第2章 府門鬧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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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府門鬧事
◎“這才是本群主打斷的！”◎
蘇渝嫣一聽，眸子更亮了，高高揚起下巴，看著蘇堯，伸手指著少年，驕傲的不行，“父王，他說他願意。”
“日後，他就是我的侍衛。”
蘇堯臉更黑了，“他是林將軍的義子，豈能說留在你身邊就留在你身邊。”
“林將軍不是說要打死他嗎，我這樣做也是救他一命。”
蘇堯被氣的不輕，喘了幾口氣，才按下想抽蘇渝嫣的沖動，“我日日說要打斷你的腿，你明日是不是也要認旁人為父？”
蘇渝嫣笑的沒皮沒臉，“那倒不是，況且我也沒讓他認我做爹啊。”
蘇堯：“……”
蘇渝嫣又看向林將軍道：“林將軍，你若當真要打死他，就把他送我如何？我身邊正缺一個侍衛。”
林將軍面色覆雜，似乎是在猶豫。
他擡眼看了看蘇渝嫣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少年，最終沈沈嘆出一口氣，扔了鞭子，轉而單膝跪在蘇堯腳邊，“王爺，末將願把義子送與郡主做侍衛，護郡主周全。”
蘇堯半瞇著眸子，渾身透著殺伐決斷的氣息，他語聲幽冷：“為何。”
“義子在末將身邊能起到的作用旁人也行，可他在郡主身邊卻是不同的，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人想暗地裏刺殺王爺或是郡主，哪日王爺再出征，有他在，王爺也可更放心郡主安危。”
列國皆知，楚國瑞王用兵如神，二十年前的楚國只是個彈丸小國，隨便一國都可以吞並。
那年陳國為擴大疆土，派軍五千精兵攻打楚國，此一戰，他們報了必勝的把握，正當大家認為，楚國一定會滅亡時，瑞王蘇堯的出現，扭轉了當時的局勢。
他帶領五百精兵戰勝陳國五萬精兵。
待援兵到達，蘇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得陳國毫無招架之力，不過一月，便讓陳國俯首稱臣。
此戰後，楚國土地，兵力逐漸擴大，蘇堯一戰成名，列國也不敢輕易來範。
蘇堯在外三年，為楚國拿下不少的彈丸小國，兩個大國。
不過幾年，楚國就從彈丸小國變成與燕國並列第一的大國。
敬仰蘇堯的人無數，怨恨他的更不在少數。
蘇堯武功高強，身邊又有高手護著，想殺他，難如登天。
蘇堯寵愛女兒蘇渝嫣也是被很多人知曉，那些有不軌之心的，便把主意打到了蘇渝嫣身上，因此，蘇堯才訓練了一支女子暗衛隊，專用來保護蘇渝嫣安全。
每次出征，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蘇渝嫣，明知有女子暗衛隊護著，她不會有事，蘇堯還是會免不了擔心，這些，跟隨他多年的將軍都是知曉的。
林將軍又道：“義子小小年紀武功就能與王爺不相上下，有他在，群主更是安全，王爺身邊也可多留些人護著。”
見蘇堯一言不發，只是盯著林將軍看，蘇渝嫣不滿的搖著他手臂：“父王，林將軍都答應了，你難道還想阻止嗎？”
蘇堯掃了眼臉色蒼白的少年一眼，心中微微嘆出一口氣，側頭朝蘇渝嫣警告道：“日後，不可胡鬧。”
聽此話，蘇渝嫣就知道瑞王這是答應了，她撒嬌似的靠在瑞王肩頭：“嫣兒就知道父王最好了。”
蘇堯冷哼一聲：“過兩月便是中秋，瑞王府的人要進京，赴宮宴，你若是敢丟我的臉，看我回來不打斷你的腿！”
“父王放心好了，哪次進宮我丟過你的臉？”
*
蘇渝嫣讓人把少年扶起，她看著少年那雙沈靜的雙眸：“你叫什麽名字。”
楚衍薄唇輕啟，道：“隨安。”
“郡主，屬下隨安。”他又說了一遍，說的認真，蘇渝嫣卻從他眼神裏看出了隱忍克制，甚至還有些許卑微。
既是她的侍衛，本該如此。
蘇渝嫣卻覺得他本不該如此，他應當如同天上的一輪明月，明亮且耀眼。
她眼眸笑的彎起：“日後，我去哪你都得跟著。”
“是。”楚衍垂眸，手心緩緩收緊又松開。
此後便只是隨安了。
*
管家風風火火的跑到後花園，在蘇堯身邊站定，張口想說話，看見還有其他人在場，又把話憋了回去。
“林伯，這沒有外人，有話您就說。”蘇渝嫣看著管家憋的通紅的面龐道：“不然，我看你憋著我也難受。”
管家為難的看了蘇渝嫣一眼，擦了擦額頭的汗。
郡主，這你讓我咋說啊。
說你徒手打斷徐清的一條腿？
那你日後還能找個如意郎君？天下男子誰不想找個溫婉賢惠的，你這……
蘇堯蹙起眉頭：“出了何事。”
管家又看向蘇渝嫣。
“你看嫣兒作甚，有話你就說。”
蘇渝嫣看懂了管家這次的眼神，她楞了一瞬，這知府大人還真是不怕死，竟敢來瑞王府告狀，以為有一個徐貴妃就能拿捏他們瑞王府，簡直異想天開。
她抿了抿唇，緩緩挪到蘇堯身側，這件事還是得同蘇堯私下說一聲，她怕他從旁人口中知曉會炸毛。
蘇渝嫣壓低聲音：“父王，有件事我想同你說。”
聞言，蘇堯眉頭皺得更緊了，看了看管家又看向蘇渝嫣，直覺告訴他，他倆要說的事是同一件。
不悅的掃了管家一眼。
竟敢背著他同他女兒有小秘密？
他語氣明顯的不快：“有事就說。”
“我打了徐知府的兒子，看情況，好像是告狀來了，父王，他們背後有人，他們不會也要把我打一頓吧。”
“那怎麽辦，我不想死。”蘇渝嫣說著，還裝模作樣的抹了抹眼角，在蘇堯看不見的角度，沾了兩滴唾液點上去，作出一副流過淚水的模樣。
這模樣看得在場的人忍俊不禁，唯有蘇堯蒙在鼓裏，寵溺安慰道：“嫣兒怕甚，有父王在，誰也不能把你如何。”
管家這時也開口：“王爺，知府大人來了，同行的還有他被打斷一條腿的兒子徐清，聽知府大人話裏的意思，徐清這模樣是拜郡主所賜，眼下來，是來討個說法。”
蘇堯面色沈沈，“敢來瑞王府討說法，他就不怕本王讓他有來無回？”
“調集兩百弓箭手，若敢鬧事，全部射殺。”
丟下一句話，蘇堯就大步朝府門口走去，管家忙下去調集弓箭手。
蘇渝嫣站在原地，看著蘇堯的背影，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。
她家父王真帥！
*
瑞王府門口，圍了不少百姓。
知府大人極其家眷跪在門外，哭聲震天，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知府大人一見到瑞王，就跪著上前，堂堂七尺男兒，哭成淚人，“王爺，替我兒做主啊。”
“我徐天無愧於天地，在南都做知府的這些年，從沒有冤枉過任何好人，更沒有虐待過任何百姓，如今，我唯一的兒子，卻被人打成了殘廢，實在是不公。”
“請王爺主持公道。”
蘇堯負手而立，他挑了挑眉：“這麽說來，你還挺冤枉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既是如此，你便說說看，是誰把你兒子打成如此模樣。”
徐天哭聲一頓，他擡頭，看見笑靨如花的蘇渝嫣身子一顫，立馬垂下頭，像是怕極了。
徐夫人見狀，忙上前，指著蘇渝嫣，惡狠狠道：“是她，是她把我兒子打成如此模樣。”
“你胡說。”初夏上前一步，否認道：“郡主今日不曾出過府。”
“哼，我胡說？不止一人看見是南都郡主打的我兒，你們還想抵賴嗎？”
徐夫人仰頭大笑：“怎麽？你瑞王府的人就金貴，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就如爛泥？可以任你隨意打罵。”
她這樣說，不過是想激起民憤，從而讓蘇堯不得不處罰蘇渝嫣。
可她估錯了南都的百姓，百姓就像是看戲一般，並未參與其中，對她說的話，也只是聽聽而已。
畢竟，瑞王府真正如何，沒有人比他們百姓更清楚。
有婦人翻了個白眼，沒忍住道：“哪有平民百姓穿得起昂貴的錦緞。”
“她如此說，不過是想帶動我們，逼王爺處罰郡主而已。”
“我呸。”
“自己兒子什麽東西不知道？打死也是活該。”
蘇堯側頭看向蘇渝嫣，故作沈聲道：“人是你打的？”
“父王，我沒有。”
蘇渝嫣緩緩走下臺階，頭上的流蘇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，臉上略施粉黛，唇角微勾，紫色的長裙襯得她妖而不媚。
南都第一美人當之無愧。
她在南都常一身男裝，性子隨性張揚，但她只要出了南都，便是如今這妖又溫婉的面孔。
以至於，還有人稱，何止南都，怕是整個楚國都難找到能與她美貌相媲美之人。
“是誰看見了本郡主把徐清打成如此模樣？”蘇渝嫣問的是百姓，看的卻是徐夫人。
百姓異口同聲道：“沒看到，郡主沒有打人。”
被人擡著的徐清就在此刻悠悠轉醒，他雙眸噴火，怒道：“就是她，是她徒手打斷我的腿！”
蘇渝嫣震驚了，這人竟敢往她身上潑臟水？腿因她而斷不假，可並不是她徒手打斷的，她那麽柔弱，怎麽可能嘛。
徐清這樣說，要是傳了出去，那還得了，這不是純純毀她名聲嗎。
她也終於明白，林伯剛剛怎麽會憋成如此模樣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溫婉的笑著，走到徐清身側，做了個手勢讓小廝把他放在地上，小廝互相對視一眼，才緩緩把人放了下來。
“你這腿我打斷的？”她笑的越發溫婉又人畜無害。
徐清瑟縮一下，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，卻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。
“好。”
蘇渝嫣忽的收了笑，手起掌落劈向徐清另一條腿的膝蓋處，兩道慘叫聲一同響起。
一道蘇渝嫣。
一道徐清。
蘇渝嫣捂著手，疼的她小臉慘白，她原想著徐清既是敢汙蔑她，她便真的打斷徐清的一條腿，不想，她高估自己了，深吸一口氣，高聲道：“隨安，斷他這條腿。”
她剛才已經見到站在林將軍身側的隨安，隨安身體已被簡單包紮過，看來傷的並不算重，才多大一會，他臉色就好了不少。
隨安飛身到徐清身側，他眉目冷漠，伸手用力一擰，骨頭斷裂的聲音響徹在空中。
“啊。”慘叫聲響徹整條街。
蘇渝嫣雙手環抱在胸前，神色傲然道：“看見沒，這才是本群主徒手打斷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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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日後，他就是我的侍衛。”
蘇堯臉更黑了，“他是林將軍的義子，豈能說留在你身邊就留在你身邊。”
“林將軍不是說要打死他嗎，我這樣做也是救他一命。”
蘇堯被氣的不輕，喘了幾口氣，才按下想抽蘇渝嫣的沖動，“我日日說要打斷你的腿，你明日是不是也要認旁人為父？”
蘇渝嫣笑的沒皮沒臉，“那倒不是，況且我也沒讓他認我做爹啊。”
蘇堯：“……”
蘇渝嫣又看向林將軍道：“林將軍，你若當真要打死他，就把他送我如何？我身邊正缺一個侍衛。”
林將軍面色覆雜，似乎是在猶豫。
他擡眼看了看蘇渝嫣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少年，最終沈沈嘆出一口氣，扔了鞭子，轉而單膝跪在蘇堯腳邊，“王爺，末將願把義子送與郡主做侍衛，護郡主周全。”
蘇堯半瞇著眸子，渾身透著殺伐決斷的氣息，他語聲幽冷：“為何。”
“義子在末將身邊能起到的作用旁人也行，可他在郡主身邊卻是不同的，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人想暗地裏刺殺王爺或是郡主，哪日王爺再出征，有他在，王爺也可更放心郡主安危。”
列國皆知，楚國瑞王用兵如神，二十年前的楚國只是個彈丸小國，隨便一國都可以吞並。
那年陳國為擴大疆土，派軍五千精兵攻打楚國，此一戰，他們報了必勝的把握，正當大家認為，楚國一定會滅亡時，瑞王蘇堯的出現，扭轉了當時的局勢。
他帶領五百精兵戰勝陳國五萬精兵。
待援兵到達，蘇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得陳國毫無招架之力，不過一月，便讓陳國俯首稱臣。
此戰後，楚國土地，兵力逐漸擴大，蘇堯一戰成名，列國也不敢輕易來範。
蘇堯在外三年，為楚國拿下不少的彈丸小國，兩個大國。
不過幾年，楚國就從彈丸小國變成與燕國並列第一的大國。
敬仰蘇堯的人無數，怨恨他的更不在少數。
蘇堯武功高強，身邊又有高手護著，想殺他，難如登天。
蘇堯寵愛女兒蘇渝嫣也是被很多人知曉，那些有不軌之心的，便把主意打到了蘇渝嫣身上，因此，蘇堯才訓練了一支女子暗衛隊，專用來保護蘇渝嫣安全。
每次出征，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蘇渝嫣，明知有女子暗衛隊護著，她不會有事，蘇堯還是會免不了擔心，這些，跟隨他多年的將軍都是知曉的。
林將軍又道：“義子小小年紀武功就能與王爺不相上下，有他在，群主更是安全，王爺身邊也可多留些人護著。”
見蘇堯一言不發，只是盯著林將軍看，蘇渝嫣不滿的搖著他手臂：“父王，林將軍都答應了，你難道還想阻止嗎？”
蘇堯掃了眼臉色蒼白的少年一眼，心中微微嘆出一口氣，側頭朝蘇渝嫣警告道：“日後，不可胡鬧。”
聽此話，蘇渝嫣就知道瑞王這是答應了，她撒嬌似的靠在瑞王肩頭：“嫣兒就知道父王最好了。”
蘇堯冷哼一聲：“過兩月便是中秋，瑞王府的人要進京，赴宮宴，你若是敢丟我的臉，看我回來不打斷你的腿！”
“父王放心好了，哪次進宮我丟過你的臉？”
*
蘇渝嫣讓人把少年扶起，她看著少年那雙沈靜的雙眸：“你叫什麽名字。”
楚衍薄唇輕啟，道：“隨安。”
“郡主，屬下隨安。”他又說了一遍，說的認真，蘇渝嫣卻從他眼神裏看出了隱忍克制，甚至還有些許卑微。
既是她的侍衛，本該如此。
蘇渝嫣卻覺得他本不該如此，他應當如同天上的一輪明月，明亮且耀眼。
她眼眸笑的彎起：“日後，我去哪你都得跟著。”
“是。”楚衍垂眸，手心緩緩收緊又松開。
此後便只是隨安了。
*
管家風風火火的跑到後花園，在蘇堯身邊站定，張口想說話，看見還有其他人在場，又把話憋了回去。
“林伯，這沒有外人，有話您就說。”蘇渝嫣看著管家憋的通紅的面龐道：“不然，我看你憋著我也難受。”
管家為難的看了蘇渝嫣一眼，擦了擦額頭的汗。
郡主，這你讓我咋說啊。
說你徒手打斷徐清的一條腿？
那你日後還能找個如意郎君？天下男子誰不想找個溫婉賢惠的，你這……
蘇堯蹙起眉頭：“出了何事。”
管家又看向蘇渝嫣。
“你看嫣兒作甚，有話你就說。”
蘇渝嫣看懂了管家這次的眼神，她楞了一瞬，這知府大人還真是不怕死，竟敢來瑞王府告狀，以為有一個徐貴妃就能拿捏他們瑞王府，簡直異想天開。
她抿了抿唇，緩緩挪到蘇堯身側，這件事還是得同蘇堯私下說一聲，她怕他從旁人口中知曉會炸毛。
蘇渝嫣壓低聲音：“父王，有件事我想同你說。”
聞言，蘇堯眉頭皺得更緊了，看了看管家又看向蘇渝嫣，直覺告訴他，他倆要說的事是同一件。
不悅的掃了管家一眼。
竟敢背著他同他女兒有小秘密？
他語氣明顯的不快：“有事就說。”
“我打了徐知府的兒子，看情況，好像是告狀來了，父王，他們背後有人，他們不會也要把我打一頓吧。”
“那怎麽辦，我不想死。”蘇渝嫣說著，還裝模作樣的抹了抹眼角，在蘇堯看不見的角度，沾了兩滴唾液點上去，作出一副流過淚水的模樣。
這模樣看得在場的人忍俊不禁，唯有蘇堯蒙在鼓裏，寵溺安慰道：“嫣兒怕甚，有父王在，誰也不能把你如何。”
管家這時也開口：“王爺，知府大人來了，同行的還有他被打斷一條腿的兒子徐清，聽知府大人話裏的意思，徐清這模樣是拜郡主所賜，眼下來，是來討個說法。”
蘇堯面色沈沈，“敢來瑞王府討說法，他就不怕本王讓他有來無回？”
“調集兩百弓箭手，若敢鬧事，全部射殺。”
丟下一句話，蘇堯就大步朝府門口走去，管家忙下去調集弓箭手。
蘇渝嫣站在原地，看著蘇堯的背影，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。
她家父王真帥！
*
瑞王府門口，圍了不少百姓。
知府大人極其家眷跪在門外，哭聲震天，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知府大人一見到瑞王，就跪著上前，堂堂七尺男兒，哭成淚人，“王爺，替我兒做主啊。”
“我徐天無愧於天地，在南都做知府的這些年，從沒有冤枉過任何好人，更沒有虐待過任何百姓，如今，我唯一的兒子，卻被人打成了殘廢，實在是不公。”
“請王爺主持公道。”
蘇堯負手而立，他挑了挑眉：“這麽說來，你還挺冤枉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既是如此，你便說說看，是誰把你兒子打成如此模樣。”
徐天哭聲一頓，他擡頭，看見笑靨如花的蘇渝嫣身子一顫，立馬垂下頭，像是怕極了。
徐夫人見狀，忙上前，指著蘇渝嫣，惡狠狠道：“是她，是她把我兒子打成如此模樣。”
“你胡說。”初夏上前一步，否認道：“郡主今日不曾出過府。”
“哼，我胡說？不止一人看見是南都郡主打的我兒，你們還想抵賴嗎？”
徐夫人仰頭大笑：“怎麽？你瑞王府的人就金貴，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就如爛泥？可以任你隨意打罵。”
她這樣說，不過是想激起民憤，從而讓蘇堯不得不處罰蘇渝嫣。
可她估錯了南都的百姓，百姓就像是看戲一般，並未參與其中，對她說的話，也只是聽聽而已。
畢竟，瑞王府真正如何，沒有人比他們百姓更清楚。
有婦人翻了個白眼，沒忍住道：“哪有平民百姓穿得起昂貴的錦緞。”
“她如此說，不過是想帶動我們，逼王爺處罰郡主而已。”
“我呸。”
“自己兒子什麽東西不知道？打死也是活該。”
蘇堯側頭看向蘇渝嫣，故作沈聲道：“人是你打的？”
“父王，我沒有。”
蘇渝嫣緩緩走下臺階，頭上的流蘇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，臉上略施粉黛，唇角微勾，紫色的長裙襯得她妖而不媚。
南都第一美人當之無愧。
她在南都常一身男裝，性子隨性張揚，但她只要出了南都，便是如今這妖又溫婉的面孔。
以至於，還有人稱，何止南都，怕是整個楚國都難找到能與她美貌相媲美之人。
“是誰看見了本郡主把徐清打成如此模樣？”蘇渝嫣問的是百姓，看的卻是徐夫人。
百姓異口同聲道：“沒看到，郡主沒有打人。”
被人擡著的徐清就在此刻悠悠轉醒，他雙眸噴火，怒道：“就是她，是她徒手打斷我的腿！”
蘇渝嫣震驚了，這人竟敢往她身上潑臟水？腿因她而斷不假，可並不是她徒手打斷的，她那麽柔弱，怎麽可能嘛。
徐清這樣說，要是傳了出去，那還得了，這不是純純毀她名聲嗎。
她也終於明白，林伯剛剛怎麽會憋成如此模樣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溫婉的笑著，走到徐清身側，做了個手勢讓小廝把他放在地上，小廝互相對視一眼，才緩緩把人放了下來。
“你這腿我打斷的？”她笑的越發溫婉又人畜無害。
徐清瑟縮一下，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，卻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。
“好。”
蘇渝嫣忽的收了笑，手起掌落劈向徐清另一條腿的膝蓋處，兩道慘叫聲一同響起。
一道蘇渝嫣。
一道徐清。
蘇渝嫣捂著手，疼的她小臉慘白，她原想著徐清既是敢汙蔑她，她便真的打斷徐清的一條腿，不想，她高估自己了，深吸一口氣，高聲道：“隨安，斷他這條腿。”
她剛才已經見到站在林將軍身側的隨安，隨安身體已被簡單包紮過，看來傷的並不算重，才多大一會，他臉色就好了不少。
隨安飛身到徐清身側，他眉目冷漠，伸手用力一擰，骨頭斷裂的聲音響徹在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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